韩寒的童年在上海金山一个小村庄度过,夏天钓龙虾,冬天打雪仗,那里的广阔天地造就了他日后无拘无束、自由不羁的性格。小学时,他品学兼优,还当过三好学生,开始博览群书。他嗜书如命,常常窝在被子里,读书至半夜。父母过来逼他熄灯睡觉,他就静待他们睡熟后再拧亮台灯。
初中他进了县城一所不错的学校,班级是特色班。刚进去时三门功课平均91分,他兴高采烈地向家人报喜,肯定能进年级前20名。结果一看排名当场傻掉,是班级第43名,而全班只有50人。他顿感荒诞,从此断了做“好学生”的念头,“没有必要为了争一个我不感兴趣的第一去拼死拼活”。
韩寒把全副精力转向了自己钟爱的写作。一周写了十几篇小说、散文,没打草稿,也没留底稿,直接寄给了一些少年刊物。没想很快有了回音,说写得很好,决定发表。多年后提起编辑老师的知遇之恩,韩寒言语问仍布满感激。
中考前夕,韩寒恶补理科。结果,得益于出色的长跑特长,他考进了市重点高中——松江二中。他每天上课看书,下课看书,中午边啃面包边看“二十四史”。“扫荡”完图书馆,他又要求老师开放资料库。为了避免受别人文风的影响,他几乎不看文艺类作品,没事就爱捧字典或词典慢慢研读。
那时,韩寒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已初露端倪。他的文字常充满“攻击性”,几位资深语文老师都被他“笔伐”过。他还喜欢在各种书里找错误。
2000年5月,韩寒早就写好的长篇小说《三重门》出版。开始只印了3万册,三天售罄,马上加印,很快便飙升至几十万……紧接着8月,散文集《零下一度》也面世了。一位知名文学评论家对他的作品给予了很高评价,他说,《三重门》和《零下一度》比之成年作家的作品都毫不逊色,“作品不仅感觉独到、文笔老辣,而且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当下应试教育的冷嘲热讽,俨然以一个文学天才的姿态傲视同辈学子。他对自己的感觉、好恶、才华都不加以掩饰,更不加掩饰的,是肯定自我、张扬自我的特殊个性。”
同于很多青春作家紫丁香般哀婉缠绵的文笔,韩寒的文字更多一针见血的幽默,褪尽铅华的干净,里面则有着让人觉得特对味的深刻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就是“冷静着热情,忧伤着幽默”。
那一年期末考试,韩寒再次七门功课不及格——之前因为挂科他已留过一级。于是,他吟着“七门红灯照亮我的前程”,在第二个高一还没念完时毅然退学。他自称是“上海的一块大金子”,搁到哪里都能发光,无人知晓做出这一惊世骇俗的抉择背后有着多少挣扎与勇气。
接着,他坚定地依着自己儿时的梦想,做了一名自由的追风少年——职业赛车手,再次让无数人跌破了眼镜。四年赛车生涯,韩寒用心去做,拿命去搏。几乎把所有稿费都填了这个“窟窿”,甚至因此揭不开锅。写作倒仿佛成了他的谋生手段,没钱了,就写本小说。虽不免粗制滥造之嫌,却偏偏本本热卖,《长安乱》、《就这么漂来漂去》、《一座城池》、《光荣日》就是这样炼成的。
2007年,韩寒参加了11场赛车比赛,都是国内顶级赛事,几乎每场都上台领奖。最后一次是场恶战,刚开始就与两辆车发生碰撞,轮胎偏转,磨损严重,方向盘也歪了。他一度以为只能退出比赛,但车还能开,咬牙挺了下来,拿到了第三名。最后,他以总分领先1分的微弱优势,摘下了全国汽车场地锦标赛年度车手总冠军的桂冠。
风光耀眼的荣誉背后,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。大多数时候,赛车是很枯燥的。尤其是去国外比赛时,赛场都在极其偏僻荒凉的郊区,每天早上七点多就要离开酒店。厚厚的赛服形同棉袄,加上手套、面罩和头盔,赶上去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比赛,就更像进了炼丹炉。每天练习五次,每次半小时。其余时间就是反复看电脑数据,跟技师商量怎样调车。中饭从很远的地方送来,又是凉透的汉堡或比萨。韩寒一路坚持,即便再苦再累、穷得换不起轮胎,也不曾放弃。
文风犀利、刻薄,甚至有点凶悍的韩寒,生活中却出人意料的谦和。他人缘特别好,队友知道他是作家,有时也拿他打趣:“你跳到我们车队,是不是无间道啊!”
韩寒说,自己其实从里到外都很传统,既不反叛也不酷。在家一年都不会有一个应酬,不去娱乐场所,不泡酒吧。平时玩的大多是童年那些小伙伴,一起打打台球,踢踢足球。对朋友,他够义气,谁向他借钱都会慷慨解囊。对自己,他很随意。他衣服很少,夏天翻来覆去都是一种白T恤,简单、清爽,发型也多年不变。
【小编寄语】都是造物者的光荣……我就是我,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”,韩寒在自己最钟爱的一首歌中唱道。韩寒只做他自己,独一无二,精彩绝伦;而生活中的你和我,也都应该做最好的自己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