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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届新概念作文一等奖获奖者佳作(四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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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传:火树银花 |
审核发布:火树银花 |
更新时间:2011-1-12 6:44:2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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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届新概念作文一等奖获奖者佳作(四) 第一部分 第1章 青葱岁月(3) 陆子夏揽过莫小月的肩膀,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去画室找子夏。 我推开门发现画室里空无一人。 遮住壁画的幕帘有一角松动了。我走上前去想把它拉平整,可是一不小心,整块幕帘都掉了下来。 从无边遥远的宇宙传来的光热洗劫了整面墙。那么明亮而又美好的,仿佛从天而降落入人间。那幅画散发出的光焰,几乎要把我灼伤。 我捂住嘴巴,无法置信地睁大双眼。 莫小月是一个极其癫狂的女人。她喜欢名牌,见异思迁。她抢走了我最爱的陆子夏,还把我最亲爱的哥哥弄得伤痕累累。我决定把这一切写下来,我要记录她最可恶的罪行。 我决定把这一切写下来,从一开始陆子夏生命中的天使就不是我,而是莫小月。她光着脚,满眼明媚的光点。她朝陆子夏走去,这一次相遇,就是在劫难逃。 我决定把这一切写下来,只是写下来。因为我忍不下心去伤害她。莫小月是从天堂落入凡间的天使。她来到我身边,就是一种恩赐。 爱是拥有,爱也是成全。 有一个叫做莫小月的天使。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。她想不起来昨夜她究竟做了些什么。她很仔细地回想,可是脑海里仍旧是空白的画面。 她依稀记得她好像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。但是没关系,她是天堂里最美好的天使,所有人都会宽恕她。她决定去祈求上帝的原谅。 她来到上帝的家门前,可是上帝好像不在他的宝座上。上帝太爱偷懒啦。莫小月心想。 莫小月发现上帝的宝座后面似乎藏了一幅壁画。她走上前去,把遮挡的猩红色幕帘拉下来。 她用她天真的眼睛发现这幅壁画画的不正是她吗?可是这画上的人似乎比她还美。 画上的她像一朵初生的马蹄莲。所有的光芒都聚焦在她的眼睛里。她正无所顾忌地微笑着。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灾难和污损。 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,因为这里是天堂。 莫小月回过头去,发现陆子夏就在自己身后。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笑着对她说,你太坏了,莫小月,你怎么可以偷看上帝的情书呢? 镜中花 文/张炎佳 傍晚,临近夜色。昏黄的月亮在天上挂着,月光也如水。如水的月光照着水色的湖面。 街影,也彷徨。 只不过是一个人工湖,在学校里面。草场在前面遮挡着,一般人是看不见这个湖的。湖很浅,很浅。浅得能看见湖底的石台。石台上面有斑斑痕迹,似乎是铁锈的。也好似是石灰粉结成的硬状不明物。总归能看到好多我不想看到的东西。不想看到的东西。 我不知道我们学校的这个湖是因为美化环境而建,还是用以养我们这些为挤一条独木桥的苦命学子们的眼而建。总归它是建了。也或许是修学校搞地基的时候不小心弄了个大坑还是怎的。反正里面的水不及一半。是个死湖。 湖旁边是用土铺成的路。有人偶尔从上面走过,尘土飞扬。卷起漫天飞沙,迷人眼睛倒是常事。所以这里一般很少人来,只是饭空时间有到这打羽毛球的。打半个小时,大汗淋漓地兴致而归。 我的高一生涯是后半部。打羽毛球,但不在湖边,我不喜欢那里。所以教学楼前经常是我们的训练场,业余选手的训练场。每次陪我打的人都不一样,而我是每天必打的。或许今天是小童,或许明天还是她,又或许后天也是她。但她陪我打是有目的的,她要减肥。其实我打也是有目的的,我也要减肥。我认为减肥是为了更自信,为了可以在某人面前傲然而视。现在想想我当时真卑鄙,但在某人面前我还是很真诚的,最起码她比我卑鄙,比我虚伪。这是事实。 我仍旧每天下午打球,持续了一个夏天。小童没见瘦下来多少,因为她打完球还要吃饭。我也没有瘦多少,因为我晚上回宿舍还要和她们聚餐。我想我一夏天的球是白打了。而那个卑鄙的人越来越瘦,瘦得夺目,夺人眼球。 “夹子,作业本……快拿来我抄抄……”铃铛粗粗的嗓音冲我喊道。 “来了!”我随手扔过去,我刚抄完别人的。继续埋头于我的方便面热气轰隆隆中。 “哎呀!谁呀,缺德!!!”卑鄙的声音。 天哪!我在双眼被热气熏得满目流光之时,听到如此让我动彻心扉的软软之声。两侧的腮部顿时被方便面烫得不知什么感觉,哗啦啦的一阵乱吐。一碗方便面被卑鄙之人给毁了。我回头。就看到了这一幕。 我的作业本从她的不光洁的,被覆盖了很厚很厚的头发,深陷的眼窝之上,像极了的类人猿的头部滑落到她的手里。一声很清脆的声音,哧啦…… 我什么都没说。我没有必要说。倒是铃铛不愿意了,粗粗的嗓音骂着我听不懂的东平话。脸憋得通红气呼呼的不情愿地坐下后,嘴里还说着些什么。 我再没有听卑鄙说那些抱歉的话。假的感觉就是一篮开得妖娆的鲜花里面掺了一朵绢做的牡丹花,比鲜花开得还芬芳。最后那碗方便面被我糊里糊涂地倒掉了。因为里面是被我吐得杂秽,一节一节的方便面碎段,在又红又黄的褐色液体里面膨胀,越泡越大。像操场后面那个湖里的塑料袋一样,飘在水面上。有时候风来了,它就随着飘动,比方便面可灵活多了。 日子仍在黑板上方老师头顶上的那个钟表里面划过。我从入学的九月一直像滑冰一样滑到了十一月,接近寒冬了。 这个冬季里。我的脸一直是青灰色的。我既没有减下肥来,也没有寻到靠山。要找靠山也是有目的的,因为在我看到卑鄙越发猖狂的脸上,我寻思着。必须要找到一个靠山,要找到比卑鄙认的哥还要强大的靠山,这样她才会软下来。我就是从那时起发现原来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,功利性真强。一定都不随我妈。其实我也不是那种特功利的人,也可能对卑鄙是真逼到份上了。下策也只得这么出了。 十一月仍在慢慢地向前进着。我有时候会走在操场后面的那片空地上。这里有人种菜。种了好多好多,有胡萝卜,白菜,棉花,葱,韭菜,扁豆,辣椒。我和铃铛就曾经偷过地瓜,这里的地瓜所占范围最大。整片地瓜地长10米宽8米,虽然比起铃铛家里那三块长宽都是100米的豪产大地是没法比,但在这里已经很让我开眼了。在铃铛的解说下,又在我的诱逼下,我们终于忍不住了。趁其不备,用手连挖带刨地弄出两块大地瓜。后来还不敢走正门,从篮球场那儿的小低门里,也就到我一半高,钻了出来。两人像揣着炮弹似的,脸红得跟猴腚似的。一步还三回头,生怕人家老头追来。屁颠屁颠地跑回教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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